爸媽,我愛你!【藉由忙碌而逃避的十五件事 - 3 】
「你敢擁抱爸爸媽媽嗎?或是跟他們說你愛他們。 」
「欸...你這樣一問,好像沒辦法,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好怪。」
儘管生活於資訊發達的時代,對好多人來說,用最直接的方式向爸媽老實表達情感,卻過於困難。我從未跟父母大膽表示內心的愛和感謝。也許是為了偽裝,也許是因為自尊,也許是不覺得有需要這麼做的必要。但,總不能躲在手機螢幕背後,期望用些貼圖去代替「我愛你」。這三個字所乘載的意義和情感越深,似乎就越顯彆扭。
最近天氣有些陰涼,陽光怎麼樣也透不過那灰暗的雲層。我從早上瞎緊張,到天都黑了,依然不敢說出那三個字。最後索性起身,結巴的跟他們解釋最近在做一個企劃(竟然在為愛找尋藉口和理由)。
「欸,之前不是有跟你們說過嗎?我在做一個企劃,把平時沒機會說的話和做的事做一做。反正...」我話才講到一半,老媽突然衝過來抱我。
「三八女兒,我知道妳要說什麼啦,那我先說我愛你喔,女兒~」她滿臉堆著笑容,墊起腳,緊緊的擁抱我。
我們已經好久、好久沒這樣互相擁抱了。
上次擁抱,可能是小學的事了吧。那時的她,還可以因為我考試考不好,在家裡追著我罵,然而如今,她已矮我一截,頭髮逐漸灰白。還記得上週爬山時,她的步乏明顯慢了許多,甚至還需要人稍微攙扶。她卻不停的開玩笑,盡可能的不讓別人發覺自己走不動。她太愛逞強,用各種方式去掩蓋體力已大不如前的事實。
老媽抱完我後,又興沖沖的跑去抱一臉嚴肅的老爸。爸則隨手拿了沙發上的心型枕頭,放在胸前。我摀起眼睛,笑著大叫好噁心。
長大後,跟他們說「我愛你」成了不能說的秘密。平常看到朋友會馬上衝上去抱他們,有事沒事就來句「好想你」的我,自以為對愛能表現得徹徹底底,反而在爸媽面前變了個人似的,感到尷尬彆扭。奇怪,不是應該要在父母面前最該毫無保留的嗎?相反的,對最親密的人,脾氣反而越差呢。
果然,人呀,一輩子都在學習怎麼把耐心和愛,留給最重要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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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不是很多人也跟我一樣不敢跟爸爸媽媽大告白?我們生活在一個散播八卦、互相感染負面情緒太過簡單的社會裡,相較起來,對重要的人表達愛卻太困難。管他是不是愚人節,大聲說出我愛你吧。這世界正需要我們,去勇敢表達愛。